


J83《柯隶华逝世四十周年》邮票第一枚黄里选取印度全印柯隶华纪念委员会赠送给中国柯隶华纪念馆的柯隶华石刻像作为主图,黑色的石刻像,仿佛柯隶华在冥冥之中仍在注视着他曾经工作过的中国大地;邮票第二枚选取我国军旅画家靳合德的版画《柯隶华在中国》作为邮票画面,画面柯棣华大夫骑在马上,背景是广阔的土地、起伏绵延的群山,其立意在于表现一位外国友人为中国人民的抗日事业而忘我战斗。整套邮票画面来源一印一中,表现了中印两国人民的深厚情谊。在首日封的设计上,黄里采用柯隶华1939年秋从延安出发奔赴晋东南太行山区的八路军总部及随后又进入晋察冀边区工作的路线作为首日封的主图,更是柯隶华在抗日前线转战数千里的真实写照。
J90《马克思逝世一百周年》邮票第一枚为中共中央编译局提供的马克思坐像,第二枚选用画家文国璋1983年套色石版画《时代的强音》作为邮票画面。整套邮票采用影雕套印印刷,整枚邮票着单一色,画面质感突出,略有欧洲邮票风格。 J90《马克思逝世一百周年》邮票还发行了一枚邮折:
邮折封面的主图选取英国伦敦海格特公墓的马克思墓碑,画面简洁肃穆,灰白的墓碑上安置着马克思巨型青铜头像,马克思浓密胡发,深邃炬目,仿佛在说着刻在墓碑上的那两句话“全世界无产者联合起来”“哲学家们只是用不同的方式解释世界,而问题在于改变世界”。
如果说前两套邮票黄里是选取已有的素材作为邮票图案的话,那么J106《陈嘉庚诞生一百一十周年》邮票的图案设计则完全是由黄里绘制设计而成的。邮票第一枚主图为陈嘉庚头像,背景衬以陈嘉庚出生的那座古老的闽南民居“颖川世泽堂”;邮票第二枚图案则是代表陈嘉庚建筑风格的集美中学道南楼。
据当年陪同黄里从不同角度观看集美学校建筑群的陈振群回忆,在道南楼前,黄里向他征求关于陈嘉庚先生纪念邮票设计构想,由于自己不知道这套邮票共有几枚,因此建议:一枚印被誉为陈嘉庚建筑风格最具有代表性的道南楼风景,以象征陈嘉庚先生一生为之呕心沥血的集美学校;一枚印陈嘉庚先生的头像;一枚印陈老先生诞生的那座古老大院。黄里聚精会神地倾听,然后说:“您的构想是高度集中概括,超脱了用鳌园或南薰楼(15层,当时为厦门最高的地标建筑)图像的俗套。然而这套纪念邮票只要2枚,我想,老先生头像以他诞生的那座大院的图像作为背景,这样就把您的建议全部概括了,您说好吗?”从现在的邮票来看,第二枚图案中也将15层的南薰楼收入画面了。
道南楼与远处的南薰楼遥相呼应
在J106《陈嘉庚诞生110周年》邮票首日封上,出现了一个被称为“反J”的排字印刷错误,首日封的背面邮票标题上的J106的“J”印反了,这一错印曾引起一些人囤积居奇。其实物以稀为贵,首日封上的“J”全都印反了,那么如果有印刷正确的那才是值得寻觅的。
黄里设计这几套人物邮票的背后,还有许多不为人知的故事。邮票的设计过程,也是设计者受教育的过程,在黄里的《我不是邮票设计家》一文中,当被问及在邮票设计生涯中,有没有让您难忘的一件事或一个人时,黄里回答说,有,一是1982年设计国际友人柯隶华医生的纪念邮票;另一个就是1984年设计爱国华侨《陈嘉庚诞生110周年》纪念邮票。
黄里在文中写到“柯隶华的事迹很感人……我曾在晋察冀老区采访,河北唐县的葛公村是柯隶华常住的地方,当地老百姓心里一直装着柯隶华大夫,一位叫李山秀的老大爷回忆当年的情景时还唱起在柯隶华追悼会上军民同唱的挽歌……柯隶华的一生是‘功留中华大地,光耀两大民族’……一个外国人,能把他个人的前途与中国人民的解放事业融合在一起,这件事激励着我,促使我永远不忘将个人前途与国家连在一起。”“我在他(陈嘉庚)的故居见到老人生前的日记中有一页,记的是他日常生活支出的明细账,真是十分节俭,但就是这样一位老人,在实业救国的公益事业上却慷慨解囊。大到支援抗战捐赠大量金钱、物资,小如修路、建桥,兴办学校、祠堂。”黄里在自己的邮票设计工作中,也实践了以国家利益为先的诺言。
还是在那次设计《陈嘉庚诞生一百一十周年》邮票时,黄里从首都出发,前往南国闽海之滨收集创作资料,在福州办了些应办的事情之后,1983年12月29日他从福州驱车往厦门。当时大雨滂沱,能见度只有几米,省邮电局拨给他专用的吉普车快到福清宏路的时候,车滑至路边,撞上一棵树,车门撞开了,黄里被抛出车外五六米。他胸部严重挫伤,右后第六根肋骨断了,插进右肺,他住进了医院,九个昼夜不能躺床,只能坐着睡觉。
伤势不轻,但是更使黄里感到痛苦的是,未能按计划到达集美学村,在对已故爱国华侨领袖崇敬之心的驱使下,黄里把出院时医生开给他的“继续休息一个月”的建议书“藏”了起来,没有交给领导,一出院就急忙赶赴厦门。
这就是一位对工作极具责任心的邮票设计者黄里的真实写照,这种精神或许就来自他设计的这三套邮票上的人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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