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煜辉:谢谢汪老师,我跟认同刚才汤老师所讲的,“十二五”是中国的改革金融的深水区,按照中央的话说是要转变经济发展方式,转变经济增长模式。我们可能有很多事情要做,最近我们看到有新兴产业的,有财税体制改革,包括政治体制改革也提到了议事日程上面。但是我想当我们“十二五”结束的时候要交成绩表的时候,其实落到宏观分析上就是那几个结构,包括投资、消费、储蓄,我们希望看到这样一个结构,在经过我们这5年有一个很大的变化。刚才汤老师也讲到了,现在大家知道我们私人的消费率现在已经掉到了35%,未来“十二五”期间,假设我们这些整个的经济增长模式改革有一个很大的实质性的突破的话,我想从指标上来讲,我们35%的私人消费率应该回到我们90%中期45%的水平。大家不要小看只有10个点,掉下来很容易,但是回去的话确实我们很难。因为你仔细算一下我们现在的私人消费量,整个10万亿人民币,要返过去重新回到45%消费率的水平的话,我算了一下,整个的私人消费量在未来5年中国要翻一个跟头,也就是要达到20到25万人民币的水平,所以我们做起来是很难的。
从今天的中国经济来看,未来这个蛋糕最大增长的一块,我们看到包括世界对中国的看法也是城市化,中国现在城市化率是47%,但是我们知道这中间有2.2亿的农民工实际上不是城镇真正的居民,他的消费并不是在这个城市中间。未来的潜力是怎么样使这个重心,使这部分人真正的成为城市的居民,因为只有他们真正从城市上扎根,才有可能从现在的农村把自己的老婆孩子接过来,这样的话从增量上来讲,如果这部分安定下来,就有可能带来中国未来4亿人进入城市化的进程。这意味着这4亿人现在是在1千美金的收入水平,突然要增加到4到5千美元城市的收入水平,这个蛋糕是很大的。
我们要做这个事情,改革的深水区确实很难,我个人觉得最大的两个障碍:一是垄断,因为垄断直接限制了中国产业的延伸和中国私人部门的成长,未来要城镇化的话,必须伴随着就业集群的增发,这样才能真正把城镇化做实。二是资产的泡沫,我们回望主要经济国家城镇化的道路,其实中国很遗憾,错过了各方面的要素成本相对低的时候实现城市化跃进的过程,其他国家基本上是在一个控制成本的情况下完成了主要城市化的进程,所以中国回过头来才去做这样的事情,我感觉到未来5年我们的难度可能更大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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